本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仅以此篇献给
淮安大地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
拆东墙补西墙
吃过早饭，林梵说她上午单位有事，张成材把她送到楼下，含情脉脉地送她上了车，林梵在阳光下那楚楚动人的神韵，印刻在他的眼里，铭记在他的脑海。正遐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是二哥的，他接听起来：“二哥，你好！你又有什么事啊？昨天那么晚打电话给我？”
“三弟二哥没有急事，不会打搅你的。唉，去年借我二十万的余经理，他追着我要钱，说不给钱，他就要去法院告去了！”
“余经理，哪个余经理？”
“就是上次在你单位门口，开个别克车子的那个，四个老师担保的。”
“二哥你这那边究竟什么情况啊，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这些屁事，烦不烦？”
“我现在田里暂时也没卖的，利息也给不了他。所以对方就急眼了。”
“多少钱？”
“他利息是5分，一个月一万。”
“这么多！小弟两个月工资也没有这么多啊！你胆子太肥了！这种钱你敢借，还借这么多、这么长时间！”
“我不想人家几个老师告上法庭，那样你也没面子，可我这边实在没办法了。”成栋解释着。
成材听了成栋的电话头疼，不是念着小时候的情义，他也不愿意蹚这个混水。可现在牵扯到几个老师，这把人家告上法院，弟兄们心里怎么想？！这个二哥那边情况自己根本就没去过，什么情况自己也说不上，仅仅是道听途说而已。危机已经出来了，如何解决呢？
“明天下午你来我学校，我们见面谈。”说完挂了电话。
中午妈妈做了一桌子菜，林老爷子特别开心，还是老规矩拿出了一瓶酒，这翁婿俩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叙说着家里家外的事。成材知道，二妹林蒂已经工作，在一所技术学院教书，三妹林冈考上了研究生。现在爸爸那心气可高了，成天乐乐呵呵的。
“龙龙今年高三了，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尽快让你妈跟你们去做饭。”林中华边喝着边对成材说。
“谢谢爷爷，奶奶多晚去？”龙龙听说奶奶要去开心极了。
“快得很，为了我们家大孙子龙龙能考上一个好大学，我们也要做贡献。”奶奶笑着对龙龙说，边说边夹菜放入龙龙的碗里，生怕这个大孙子吃不好。
“爸，妈一走，这家里……”
“别担心，我都想过了，家里就我和林梵两个人好对付，可别小瞧了你爸，两个人的饭我没问题的！老伴你说我行不行？”
“你爸没问题的，现在炒菜、烧菜手艺不错！”林老爷子说着指着桌上说，“这个韭菜炒鸡蛋就是你爸炒的，味道怎么样？还有这个红烧肉，好不好吃，龙龙？”
“爷爷好厉害，这个手艺都要超过我奶了！”说得林中华高兴得合不拢嘴。
吃过中饭成材休息了一会儿，回家的消耗得靠自身的机能才能修复。两点半，龙龙奶奶就收拾好一大袋好吃好喝的，成材父子告别了家人就走了，林梵一起把爷俩送到楼下，拉着龙龙又说这又说那的，母子俩个关系亲密着呢。
“老婆我们走了！”
“妈妈再见！”
“龙龙再见！奶奶下个星期就去了。学习上要加油！”林梵每次送父子俩心里都会好一阵酸楚，她有时候甚至在心里埋怨爸爸，当初就不该把成材留在市区，让自己饱受煎熬。但是，转而一想这就命吧，她也释然了。
星期一下午，成材正批改着作业，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成栋就挂了，直接出了校门去见他二哥。
刚出校门就看见那辆熟悉的三轮卡，张成栋见到他三弟出来了，连忙下车迎接。兄弟俩在学校门口多次见面了，每一次都是成栋请他三弟帮这个就是帮那个。一般人真的早就拜拜了，可是，张成材这个书呆子太重感情了，他把那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这也是他越陷越深的重要原因，当然这是后话暂不展开。
“二哥，”成材进了驾驶室：“究竟怎么回事啊？”
张成栋开始向他这个弟弟仔细地诉说着，成材慢慢地理清了头绪，看来常大海和顾海洋说得基本没错。这两年二哥的确遭遇了很大的不幸，现在拆迁有望多少让成材还能放点心。在他心里恨不得现在二哥就拆迁了，这样让自己也能全身而退。但是，心里总是有不小的忧虑，生怕那一天担心的事会爆发。成材坚信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请你老三无论如何帮这个忙，说起来就一万块钱，可二哥现在真拿不出。对方讲再不把钱，就上法院，你也不好面对？”兄弟俩推心置腹地谈着心，商量着办法。
“那这样吧，我前两天发现报纸上有无抵押小额贷款，你跟人家说一下拖几天，一星期估计这事能成。”张成材再次心软了。
“那我等你消息。”
“好吧，就这样，开车小心一点。”
张成材进了校门，把一份工资收入证明填好，再去校办盖章就行了。于是，他信步走上了三楼，校办陈主任服务态度真好，问清情况后让成材做了登记痛痛快快地就把章盖了。成材下了楼找到那张信息报，就电话联系。
“喂，你好。请问你是金瑞张经理吗？”
“是的。”
“我想从你这贷款一万，请问要什么手续？”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搞教育的。”
“噢，老师是吧？”张经理继续说：“身份请复印件、工资收入证明、信用报告，还有半年工资流水。”
“信用报告在哪开？”
“市区中国银行总行。”
“好的，如果我这四个材料都好了，到什么地方找你？”
“财富广场17楼。”
“好的，张经理再见！”
接下来张成材就在准备着这些必备材料，首先跑到中国银行开了信用报告，要身份证复印件，还要做登记。成材第一次开这个材料，觉得挺新鲜。拿到手一看，A4纸打了几张。接着又拿工资卡去发工资建设银行，开到了工资流水。材料齐了，时间已经到了星期三。周三下午他请假去了财富广场，按了电梯17楼，好一会儿才等到电梯，这边人还真不少，出出进进了，可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张经理你好！”成材站在回廊里拨通了电话，“我是张老师，请问你在什么地方办公？我已经到17楼了。”
“好的，我到外边接你。”
张成材挂了电话等待着，在他来回扫视过程中，他发现一个帅哥向自己走来，越来越近了，发现帅哥冲他微笑，于是迎上前问：“请问你是张经理吗？”
“是的，我们是本家，张老师请到办公室，外边冷。”帅哥很客气，到底做服务工作的，这文明礼貌就是不一样。
“这就是我办公的地方。”帅哥微笑着，“我们到小房间谈，外边人太多。”
玻璃门上写着“金瑞”两个大字特别醒目，各项规章制度在墙壁上张贴着。张成材发现偌大的办公室内吵吵闹闹，穿着一致的服务人员都是一式的帅哥美女，他们与顾客热情地交流着。办公桌足有三十张，墙边还有隔成的一个个小会客室。
“张老师请喝水。材料都带了吗？”
“都在这。”张成材把材料袋给了小张。
“你先坐，我把身份证拿去复印一下。”
会客室内温暖如春，成材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他一边喝水一边等待着。不多一会儿张经理来了：“张老师，像你这样的资质可以做五万以上，你只做一万不嫌少？”
“你这个利息是如何算呢？怎么还钱呢？”
帅哥坐了下来解释道：“张老师是这样的，如果你做三万，那么假如分36期还，那么每个月本金与利息打包要还这样。平均利息比银行低。”
“噢，这样啊！那我就做三万吧。”
“好吧，我来拿表格准备让你填申请。”
就这样成材在金瑞签了贷款合同，帅哥告诉他下周一就放款，并提醒他电话要畅通，慎重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确保借贷成功，成材谢过帅哥下了楼。
曾经有人做过民意调查，问什么是幸福？
有一种回答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愿，“幸福就是银行没贷款，医院没亲人，身边没坏人，看似没情人，办事有熟人，谈笑有哲人，聚会有高人，喝茶有贤人，闲聊有达人。”
张成材就特别希望自己能是这样的人，可惜这个希望终将成为他的奢望。
张成栋利用弟弟的感情，又一次借来钱，开始在一百五十亩地上动脑筋。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每亩地投资五千，就得七十五万，哪里来这么多钱？张成栋每每想到这心里就特别地恨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包这么多地做什么。可三弟担保借来的钱实在是杯水车薪，且不说隔三差五地阎王小鬼前来讨债，单说到棚里做事喊站工，一天下来必须给现钱的。
这样真正投资到地里的只能维持头十个棚了，张成栋现在无力拿出钱来在棚上投资，这两年家底被他赔个精光，眼前他已是黔驴技穷。要不是有希望拆迁，他都不知道如何说动老三再帮他借钱。
西红柿是种下去了，种子从山东买回来的，邻居推荐这个地种什么都不如种西红柿，这个倒和农技站的赵专家说的一样。于是张成栋把十个棚全部用来长这个西红柿，他多想找到资金把这一百五十亩全部种上，那自己就有翻身的机会了！唉，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个该死的钱啊！
张成栋没钱投资这成了他的心病，一天正吃着早饭，突然外边响起了喇叭声，他抬头一看是大队会计来了，连忙上前迎接。陪同会计前来的，还是一个四十大几的男人，四四方方的脸，说起话来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张老板，你好！”
“陈会计你好，多少天你也不来了，家坐。”说着把客人让到了屋内：“陈会计上回你说的拆迁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噢，这个事不是急的事，镇里好像过些日子就派人下去测量了。”陈会计安慰成栋说，“耐心等等吧，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事。哎张老板，我们言归正传。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长花卉的黄老板。今天我带他来找你，是黄老板啊，看中你东南上那块地了。”
张成栋一听很高兴，他正愁着东南上长什么呢。
“黄老板你看上我那片地，那这样吧，我可以转包给你。”张成栋快人快语。
“张老板真是爽快人。那你说说什么条件？”
“我就说两条：1、土地承包金由你半年一次付给农户；2、土地你有使用权，但是涉及到拆迁，除了你长的蔬菜赔偿费外，其他的和你无关。你说呢？”
“这个应该的，我同意。”
“那我们就可以订土地转包合同了。”
“我都替你们准备好了。”会计乐呵呵地说：“两位老板都是爽快人，我来把刚才张老板说的两条加上，你们就可以签字了。”
腊梅笑嘻嘻地把泡好的龙井端了上来：“你们请喝茶。”
“添上去了，现在这份合同你们两方看一下，我做个中人做个见证。”说完把两份合同递给了两个老板，双方边喝茶边认真浏览了起来，双方不时地向会计提出一些不明白的地方，陈会计一一做了解释。经过仔细察看，双方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那就签字。”陈会计到底有点文化，事做得中规中矩。这样，双方在一式三份的转包协议上签了字，见证人陈会计也签了字。
“张老板，那从明天开始，东南上地黄老板就开始收拾长花卉了，我们还有事主先走了。”
“着什么急的呀，留下吃过中饭再走。”成栋夫妇热情地挽留着，会计坚决不同意，看来真有事，成栋说，“那陈会计、黄老板来日方长，我就不强留了。
“好的下次吧，下次我请你！”黄老板和张成栋亲切握手。
送走了客人张成栋喜笑颜开，连日来他很纠结，这下烟消云散了，感觉压在胸口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好轻松啊！
十个棚长了西红柿，其他棚长了点甜玉米，还有梅豆等蔬菜。西红柿的生长周期本来就有4-6月，天比较冷就更长了。种下西红柿，张成栋并没有觉得高兴，相反，他静下心来更觉得自己前路迷茫。现在是他人生处在最低谷的时候，不知道哪天会出现自己一辈子也不想出现的局面。他想都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所以宁可呆在酒里，用那酒精麻醉自己。
眼看年又要到了，别人提说春节人人都开心，可是到张成栋这儿就另当别论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春节那是人人都要用钱的时候，他那些个债主们纷纷前来要债，每个月的利息就已经不是个小数目，银行的好说，一季度还一次息，而且利息也不高。可是，张成栋被逼无奈的时候，高利贷这个最不应该触及的，他是东借十万，西借十五万，利息至少是五分，高则八分，甚至是一角。以十万为例，五分利一个月就是，八分利就是，一角每个月光利息就是。所以一般生意人只能拿几天顶多一个月。
而张成栋不是拿的一头，而是几头！不是一个月，而是长年累月。
想想这是多么可怕，本来能借高利贷的都是有钱人，可张成栋是多么可悲啊！曾经那么风光的辣椒王沦落到这步田地，如今这般田地能怪谁呢？
人，逼急了真的是不可思议，但是，再急也得守住底线。
高利贷自古就有一种说法，它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多少人家被利滚利的高利贷逼得家破人亡？！所以，高利贷决不能占！
可是，张成栋触及它情非得已，明知它可怕却又不得不占，这种纠结说明人在被逼急人时候，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呀。
大棚都已经上了草帘，保温还有二道棚，腊梅心里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快过年，这一个月那么多的利息，到日子就要给人家钱的。所以，每到一个还钱日子，一听到张成栋的电话响，腊梅就心惊肉跳，这个日子怎么过？
这个镇里说拆迁除了前两天过来量了一下，西南角上拆迁了一点，可自己家这边到现在也没动静，真是急人啦。她在想着要是哪天拆了，拿了钱站那儿就走，再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腊梅突然感觉到震动，一摸口袋是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小芳的号码不是那些烦人的催债电话，连忙接听：“小芳，有什么事啊？”
王保爱，笔名江海泛舟、诗海徜徉，淮安市作协会员，清江浦作协会员。苦难的生活、曲折的经历让我误打误撞走进了文学天地，年底在淮网文学发布了平生以来的第一部小说《劫》现定名《辣椒王》达27万字，点击量很快破十万。网友们的厚爱给了我极大的鼓励，从此创作热情大增，随后相继创作了科幻小说《》，并出版了点击量一度超过八万的都市情感小说《挣扎》。徜徉在小说天地里，我又创作了校园小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以及姊妹篇《守护是最沉默的陪伴》等小说，再次受到网友们的热捧。由衷感谢亲爱的读者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正因为有你们我才一如既往、奋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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