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方是古人在逐渐了解中药性味功能的基础上,发现数味中药的组合有协同功能而将其组合而成医方或称为病方。长沙马王堆出土的西汉时期的《五十二病方》以及战国时期的《*帝内经》都有医方的记载。东汉末年张仲景总结在此之前的医药成就撰写的《伤寒杂病论》是我国第一部临床医学巨著,也为中医学经典著作。
《伤寒杂病论》载医方余首,这些医方奠定了后世医方的基础。在此之前,虽有《内经》十三方、《五十二病方》等,但都是散在、不系统的,是类似单方性质的医方。唯《伤寒杂病论》的问世,才使医方的结构君、臣、佐、使有了明确的定式。因此可以说:仲景方在医方史上起了承先启后的作用。陶弘景称其为“众方之祖”,说明了仲景方的先导地位及对后世医方的影响。然探其源本,《伤寒杂病论》所载诸方,又非皆为仲景所创,而是在继承前世医方的基础上发展创新而来。
考仲景在《伤寒杂病论》自序中言:“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说明汉以前的方书、医书对仲景撰写《伤寒杂病论》起着重要的作用。这一过程正是仲景对汉代以前医方的总结、发扬光大过程。从《伤寒杂病论》中可以看出,《内经》是仲景学术的理论渊源。仲景从治疗外感热病入手,从诊断到治疗,处处体现了对《内经》理论的具体运用。脏象学说、阴阳理论、五运六气学说、天人一体观,对疾病病因病机的认识及诊断治疗等都对《伤寒杂病论》的成书有深刻的影响。
而《伤寒杂病论》在理论与临床实践相结合以及辨证论治与理法方药融为一体方面,又将中医学大大向前推进了一步。如《内经》言:“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又言:“心病者,宜食麦。”仲景依其意创甘麦大枣汤治妇人心阴不足,肝郁化火的脏躁证。用小麦养心液安心神,用甘草、大枣甘润以补中缓急。《内经》共载方13首,其中有些方药为仲景所运用。如《伤寒杂病论》中用粳米、秫米、赤小豆等和以酒剂入药都是源于《素问·汤液醪醴论》;用白术、泽泻利水渗湿源于《素问·病能论》;用猪膏润燥利血脉源于《灵枢·痈疽》;用血余炭消瘀止血源于《素问·缪刺论》;用鸡屎白散治转筋入腹源于《素问·腹中论》。《灵枢·痈疽》中提出的“厚衣,坐于釜上,令汗出至足”对仲景也有较大影响。
《伤寒杂病论》中的“火熏之”、“火针”、“温针”以及防己*芪汤的“坐被上,以被绕腰下”等加温疗法等,其理法皆源于《内经》。
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还撰用了《汤液经法》的内容。晋·皇甫谧在《针灸甲乙经·序》中曾言:“仲景论广伊尹《汤液》为数十卷,用之多验。”近有《敦煌古医籍考释》中收载陶隐居《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中言:“汉晋以远,诸名医辈,张机、卫汜、华元化、吴普、皇甫玄晏……皆当代名贤,咸师式《汤液经法》。”
又云:“外感天行,经方之治,有二旦、六神、大小等汤,昔南阳张机依此诸方撰为《伤寒论》一部,疗法明悉,后学咸尊奉之。”如《汤液经法》中小阳旦汤,治“天行发热,自汗出而恶风,鼻鸣干呕者方”。仲景将其易名为“桂枝汤”,作为太阳中风证的主方,并由此加减化裁出一系列方剂。又如大阳旦汤,仲景将其去芍药更名为小柴胡汤,作为少阳病证的主方。此外取“小青龙汤”易名“麻*汤”,取“大青龙汤”易名“小青龙汤”,取“小朱雀汤”,易名“*连阿胶汤”,取“健中补脾汤”,易名“小建中汤”等。仲景正是在选用经方的基础上,结合“平脉”,随证加减,灵活应用,创制了桂枝汤类方、柴胡汤类方、理中汤类方等,为后世用方、造方创立了典范。
《神农本草经》对仲景撰写《伤寒杂病论》一书也具有重要影响。宋刻《伤寒论》序中即有“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的记载。邹润安在《本经疏证》中言“仲景用药,深得《本经》之旨,又多处宗法《本经》”。从仲景所创医方的组合配伍来看,均符合《本经》所载:如柴胡“主心腹,去肠胃积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观仲景小柴胡汤主治证为“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干呕不能食”,或“不大便”等,皆包括在心腹肠胃的范围内。又如半夏《本经》载其“主伤寒寒热,心下坚,下气,喉咽肿痛,头眩胸胀,咳逆肠鸣,止汗”。邹润安在《本经疏证》中言:“《本经》主治,唯‘止汗’一语,仲景无专方,余皆悉相印合。”
如“大小柴胡汤、柴胡加芒硝汤、柴胡加龙牡汤、柴胡桂枝汤治‘伤寒寒热,心下坚’之剂也;小青龙汤、小青龙加石膏汤、射干麻*汤、厚朴麻*汤、泽膝汤、越婢加半夏汤、桂苓五味甘草去桂加干姜细辛半夏汤,治‘胸胁咳逆’之剂也;小半夏加茯苓汤,治‘头眩’之剂也;苦酒汤、半夏散及汤,治‘咽喉肿痛’之剂也;半夏、生姜、甘草三泻心汤,治‘肠鸣’之剂也;葛根加半夏汤、*芩加半夏生姜汤、竹叶石膏汤、麦门冬汤、大半夏汤,‘下气’之剂也。”此外,如大枣、甘草、大*、茵陈、葛根等仲景常用药物,其药性方面皆与《本经》所载相符。
从有关统计数字看,《伤寒杂病论》中使用药物种,其中有种皆载于《本经》,占全部用药的90%。由此可见,《伤寒杂病论》在理论体系上与《神农本草经》是一脉相承的。
此外,在《伤寒杂病论》一书中还可以发现近似于《马王堆汉墓帛书》的内容。如冬葵子治小便不利,乌头治痹痛,烧裈散治疗瘥后劳复、阴阳易等。综上所述,张仲景是在继承汉代以前医方学的基础上,结合自己丰富的实践经验,撰成巨著《伤寒杂病论》。从而使经方学更趋丰富完善,为临床经方的应用开了法门。
《伤寒杂病论》所载诸方,以其用药精专、组方严谨、疗效卓著的特点,被后世誉为“经方之祖”,时至两千年后的今天,仲景的一些方仍是治疗各科疾病的主方。李东垣曾言“易水张元素云,仲景方为万世法,号群方之祖”,治杂病若神。以致使一些独崇仲景的学者认为仲景方药不可易,量不可更。
其实仲景本人对于所立之方,本身就有许多随证加减化裁,如桂枝汤类方、麻*汤类方、柴胡汤类方、承气汤类方等等。仲景这种方药加减模式成为汉以后医方繁衍发展的重要依据。后世虽医家林立,方书浩瀚,但历代出现的一些沿用至今的效验良方,追本溯源,脱胎于仲景之方者甚众。如六味地*丸是从《金匮》肾气丸化裁而来,凉膈散由调胃承气汤衍化而来,逍遥散、柴胡疏肝散由四逆散衍化而来
等等。
......
现试就历代对仲景方的化裁衍化简述如下:
晋唐时期是我国医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产生了很多对后世影响较大的方书。如葛洪《肘后备急方》、孙思邈《千金要方》、《千金翼方》、王焘《外台秘要》等等。尤其是《千金》、《外台》,广搜博采诸家名验效方,搜集了大量的医方,大大丰富了医方学的内容,促进了医方的发展。从这些方书中可以发现许多仲景方的化裁衍化踪迹。以炙甘草汤为例,原方用于治疗伤寒后出现的心悸、脉结代,具有通阳复脉、滋养阴血的作用。
孙思邈、王焘结合具体病证,加减变化,扩充了炙甘草汤的治疗范围。孙氏将麦冬、麻仁、阿胶的剂量增加近两倍半,桂枝改用桂心,用量减少为二两,用于治疗虚劳不足诸症,加强了滋阴养血的功效;王焘将方中大枣增加至四十枚,用桂心二两,用于肺痿的治疗,体现了辨证施治的灵活性。孙思邈曾言:“伤寒热病,自古有之,名医濬哲,多所防御,至于仲景,特有神功”。故在其著作中学宗仲景,于仲景方尤多研究。并根据临床实际需要,灵活化裁,扩展成许多类方。如仲景小建中汤,原方用于治疗伤寒阳脉涩、阴脉弦,腹中急痛及尺中脉迟,营气不足之证。
孙氏在《千金要方》中将其灵活衍变为一系列类方,具体有前胡建中汤:“治大劳虚羸劣,寒热呕逆,下焦虚热,小便赤痛,寒热上熏头目及骨肉疼痛口干”;*芪汤用于“治虚劳不足,四肢烦疼不欲食,食即胀,汗出”;*芪汤“治虚劳少气,心胸淡冷,时惊惕,心中悸动,手足逆冷,体常自汗,五脏六腑虚损,肠鸣,风温,营卫不调百病,补诸不足,又治风里急”。
孙氏还将小建中汤化裁后用于妇女产后诸病,如加当归名内补当归建中汤,用于产后虚赢不足,腹中[插图]痛不止,吸吸少气或苦少腹拘急,痛引腰背不能饮食;去饴糖,加川芎、熟地,易生姜为干姜,名内补芎劳汤,用于妇人产后崩伤虚渴、腹中绞痛症;将内补当归建中汤与内补芎劳汤合方,加吴茱萸、麦冬、续断、白芷,名大补当归汤,增强了调补气血的功效。
又如仲景当归生姜羊肉汤、孙氏衍化为羊肉汤、羊肉当归汤、羊肉杜仲汤、羊肉生地*汤、羊肉桂心汤、羊肉*芪汤等,进一步扩大了经方的应用范围,可谓师古而不泥古。此外,如《肘后备急方》化裁桃花汤为赤石脂方,化裁大承气汤为崔氏承气汤,化裁调胃承气汤为生地*汤(收载《集验方》),化裁葛根汤为解肌汤,化裁十枣汤为朱雀汤等等,皆是在仲景方的启迪下创新。
宋金元时期是我国医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时期。医学流派纷呈,立说互异,方剂学有了长足的发展。尤以《太平圣惠方》、《和剂局方》、《圣济总录》为代表。这些方书载方量大,内容涉及临床各科,继承并发展了汉唐方书成就,也极大地丰富了医方的内容。以《和剂局方》为例,书中有关对仲景方加减化裁的医方更多,更贴合临床需要。
如由理中丸加附子一味而成附子理中丸;加枳实、茯苓而成枳实理中丸;由调胃承气汤衍化而成凉膈散,由《金匮》胶艾汤衍化而成养血活血要方四物汤;由四逆散衍化而成逍遥散;由麻*汤去桂枝而化裁为宣肺平喘的三拗汤;再加紫苏子、赤茯苓、陈皮、桑白皮而衍化为宣肺散寒、理气化痰的华盖散。凡此等等,皆是对仲景方衍化创新而成为千古名方。
这个时期对伤寒的研究创新也造就了一批伤寒大家,如成无己、朱肱、许叔微、庞安时等等。如许叔微将《金匮》酸枣仁汤加减化裁为真珠丸,将理中丸化裁为温脾汤,将三物白散化裁为干姜丸;将小建中汤化裁为*芪建中加当归汤等,是许氏对《伤寒杂病论》研究运用和发展的结晶。张元素也善于师法仲景而化裁新方,如针对麻*汤、桂枝汤主证而衍化出九味羌活汤,克服了无汗用麻*、有汗用桂枝的局限性,而可作为四时发散通剂,至今广泛运用于外感风寒风湿疼痛诸症。
根据理中汤补太阴之虚,白通汤通少阴之阳的功效,将两方复合化裁而为加减白通汤,用治太少二阴之虚寒证,反映了张氏化裁古方的灵活手法。张氏还变仲景枳术汤为枳实丸,增强了补养脾胃之气的功能,用于脾虚不运,气滞痰聚之虚证。两方反以用量有差,而补泻缓急的作用便大不相同,其灵活变通的方法由此可见一斑。
钱乙用《金匮》肾气丸化裁的六味地*丸对后世养阴派起了重要的启发作用。李东垣的益阴肾气丸、朱丹溪的大补阴丸、王海藏的都气丸、泻肾丸,都是由此方蜕化而来。薛立斋推崇本方为治疗肾阴不足所引起的一切疾病之良药,赵养葵则作为补养命门真水之专剂。因此,有人认为钱氏开辟了滋阴派的先河。
后世医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减,如《医宗金鉴》的知柏地*丸,用于阴虚火旺、潮热骨蒸等症,《医级》杞菊地*丸,用于肝肾不足,目昏涩痛等证,加麦冬、五味子名八仙长寿丸,用于肾虚喘嗽等症;《医宗己任编》将六味地*丸加五味子名都气丸,用于肾虚气喘、面赤、呃逆等症。至元代朱丹溪又衍化出左归饮、左归丸,用于真阴肾水不足诸症,进一步扩大了肾气丸的治疗范围,为后人所广泛应用。
明清时期随着温病学派的形成和发展,中医理论更趋系统和全面,一批医家各领风骚,如叶天士、吴鞠通等深得仲景之学,处方用药,常以仲景为依据,而又灵活变通,不拘常格。吴又可有承气汤加人参一法,用治“方肉食而病适来,以致停积在胃”,用大小承气汤连下而无效者,加人参以鼓舞胃气,使承气汤借以发挥作用。叶天士有旋覆代赭汤加减法,治疗噫嗳证。
邹时乘谓“先生于胃虚客气上逆,及胃阳虚,脾胃不和,肺气不降而噫嗳者,每宗仲景法加减出入,或加杏仁、桔梗以开肺,砂仁、厚朴、苍术以散满,甘草、芍药以和胃,靡不应手取愈”。
吴鞠通在《伤寒论》三承气汤的基础上,根据温病伤阴的病理特点,结合温热之邪所袭脏腑部位的差异,加减化裁为宣白承气汤、导赤承气汤、牛*承气汤、增液承气汤、新加*龙汤、护胃承气汤、桃仁承气汤七个承气系列。
不但处方用药有了新的发展,其适应证也不断扩展。其中宣白承气汤从承气之意加麻杏石甘汤化裁而成,主治温病阳明里实,太阴肺气不降之喘促痰壅、大便闭结、脉实大;导赤承气汤为导赤散合调胃承气汤化裁而来,主治温病阳明里实,心火内郁,火肠秘实、小肠热结之小便赤痛、心烦口渴、便秘,左尺脉牢实;牛*承气汤
孙氏还将小建中汤化裁后用于妇女产后诸病,如加当归名内补当归建中汤,用于产后虚赢不足,腹中[插图]痛不止,吸吸少气或苦少腹拘急,痛引腰背不能饮食;去饴糖,加川芎、熟地,易生姜为干姜,名内补芎劳汤,用于妇人产后崩伤虚渴、腹中绞痛症;将内补当归建中汤与内补芎劳汤合方,加吴茱萸、麦冬、续断、白芷,名大补当归汤,增强了调补气血的功效。
又如仲景当归生姜羊肉汤、孙氏衍化为羊肉汤、羊肉当归汤、羊肉杜仲汤、羊肉生地*汤、羊肉桂心汤、羊肉*芪汤等,进一步扩大了经方的应用范围,可谓师古而不泥古。此外,如《肘后备急方》化裁桃花汤为赤石脂方,化裁大承气汤为崔氏承气汤,化裁调胃承气汤为生地*汤(收载《集验方》),化裁葛根汤为解肌汤,化裁十枣汤为朱雀汤等等,皆是在仲景方的启迪下创新。
宋金元时期是我国医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时期。医学流派纷呈,立说互异,方剂学有了长足的发展。尤以《太平圣惠方》、《和剂局方》、《圣济总录》为代表。这些方书载方量大,内容涉及临床各科,继承并发展了汉唐方书成就,也极大地丰富了医方的内容。以《和剂局方》为例,书中有关对仲景方加减化裁的医方更多,更贴合临床需要。
如由理中丸加附子一味而成附子理中丸;加枳实、茯苓而成枳实理中丸;由调胃承气汤衍化而成凉膈散,由《金匮》胶艾汤衍化而成养血活血要方四物汤;由四逆散衍化而成逍遥散;由麻*汤去桂枝而化裁为宣肺平喘的三拗汤;再加紫苏子、赤茯苓、陈皮、桑白皮而衍化为宣肺散寒、理气化痰的华盖散。凡此等等,皆是对仲景方衍化创新而成为千古名方。
这个时期对伤寒的研究创新也造就了一批伤寒大家,如成无己、朱肱、许叔微、庞安时等等。如许叔微将《金匮》酸枣仁汤加减化裁为真珠丸,将理中丸化裁为温脾汤,将三物白散化裁为干姜丸;将小建中汤化裁为*芪建中加当归汤等,是许氏对《伤寒杂病论》研究运用和发展的结晶。张元素也善于师法仲景而化裁新方,如针对麻*汤、桂枝汤主证而衍化出九味羌活汤,克服了无汗用麻*、有汗用桂枝的局限性,而可作为四时发散通剂,至今广泛运用于外感风寒风湿疼痛诸症。
根据理中汤补太阴之虚,白通汤通少阴之阳的功效,将两方复合化裁而为加减白通汤,用治太少二阴之虚寒证,反映了张氏化裁古方的灵活手法。张氏还变仲景枳术汤为枳实丸,增强了补养脾胃之气的功能,用于脾虚不运,气滞痰聚之虚证。两方反以用量有差,而补泻缓急的作用便大不相同,其灵活变通的方法由此可见一斑。
钱乙用《金匮》肾气丸化裁的六味地*丸对后世养阴派起了重要的启发作用。李东垣的益阴肾气丸、朱丹溪的大补阴丸、王海藏的都气丸、泻肾丸,都是由此方蜕化而来。薛立斋推崇本方为治疗肾阴不足所引起的一切疾病之良药,赵养葵则作为补养命门真水之专剂。因此,有人认为钱氏开辟了滋阴派的先河。
后世医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减,如《医宗金鉴》的知柏地*丸,用于阴虚火旺、潮热骨蒸等症,《医级》杞菊地*丸,用于肝肾不足,目昏涩痛等证,加麦冬、五味子名八仙长寿丸,用于肾虚喘嗽等症;《医宗己任编》将六味地*丸加五味子名都气丸,用于肾虚气喘、面赤、呃逆等症。至元代朱丹溪又衍化出左归饮、左归丸,用于真阴肾水不足诸症,进一步扩大了肾气丸的治疗范围,为后人所广泛应用。
明清时期随着温病学派的形成和发展,中医理论更趋系统和全面,一批医家各领风骚,如叶天士、吴鞠通等深得仲景之学,处方用药,常以仲景为依据,而又灵活变通,不拘常格。吴又可有承气汤加人参一法,用治“方肉食而病适来,以致停积在胃”,用大小承气汤连下而无效者,加人参以鼓舞胃气,使承气汤借以发挥作用。叶天士有旋覆代赭汤加减法,治疗噫嗳证。
邹时乘谓“先生于胃虚客气上逆,及胃阳虚,脾胃不和,肺气不降而噫嗳者,每宗仲景法加减出入,或加杏仁、桔梗以开肺,砂仁、厚朴、苍术以散满,甘草、芍药以和胃,靡不应手取愈”。
吴鞠通在《伤寒论》三承气汤的基础上,根据温病伤阴的病理特点,结合温热之邪所袭脏腑部位的差异,加减化裁为宣白承气汤、导赤承气汤、牛*承气汤、增液承气汤、新加*龙汤、护胃承气汤、桃仁承气汤七个承气系列。
不但处方用药有了新的发展,其适应证也不断扩展。其中宣白承气汤从承气之意加麻杏石甘汤化裁而成,主治温病阳明里实,太阴肺气不降之喘促痰壅、大便闭结、脉实大;导赤承气汤为导赤散合调胃承气汤化裁而来,主治温病阳明里实,心火内郁,火肠秘实、小肠热结之小便赤痛、心烦口渴、便秘,左尺脉牢实;牛*承气汤
版权声明
本文选自网络,本文仅供学习交流,非中医师切勿随意试药,如有不慎,后果自负。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编辑/康海洋、东皇太玄)
扫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