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30岁的男身
(1) 30岁那年的春天,已经快成豆腐渣却依然形影相吊的我在秦淮河边的一家企业成为一名白领,在此之前,我几乎没有经历过任何爱情,甚至没有一次可怜的初恋。许多同学都说我命运不济,而我却时常用一种表面的冷静掩盖内心深处的恐慌,我告诉他们,花正在开。 就在那年春天,我收到了生平第一封情书,情书的作者叫张奇然,他是一家画院的学生,二十多岁的年纪,喜欢绘画。他给我写的情书其实是一幅画,画中一位女子神采飞逸,比现实中的我要俊美些,他在下面毫不客气地向我表白了心声,而在此之前,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像扔飞机一样将他的情书扔到了风里。我心里暗自笑他,谁愿意将青春托付给一个毫不了解的人。 当时,我已经心仪了一位清俊的男人,他叫原清平,在一家私企上班,我开始莫名其妙地喜欢他,并且想办法辞了现在的好工作,到了他所在的公司就职,而阴差阳错地,我与他有幸分到了同一部门。 生平里,我第一次写了情书,目标是那个叫做原清平的男人。这是我生命里第一次喜欢人,所以,我加倍珍惜,努力想留住他,为此,我曾经独自落泪到天明。 我鼓足勇气约他出来,只是想给他画一幅画,画的才艺当然是张奇然教的。如果他知道我拿他的画艺去追求一个男孩,他肯定会气得半死,但我已经无路可选,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必须握紧手不让他从手里溜走。 (2) 他是那种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他特立独行的气质使得他的爱情很有市场,这一切定格在我给他的素描中。这幅素描,我把它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收藏着,我希望有一天,我亲手种下的种子能够发芽,直到开花。 好景不长,他却辞了职去了杭州,我在此地待了一段时间,决心去杭州找他,我要向他表白自己的爱,不能让到手的幸福拱手让于他人。 我在杭州找了他一个星期,他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想着自己单纯的傻想法,真的感到心力交瘁,我将那幅画也带来了,我不能使自己忘了他,我要天天看他,让我们的距离再近些,好将距离产生的生分感挤走。 我被人骗进了一间黑屋子,三十岁的女人还这么轻信别人的甜言蜜语,几个乡下婆子一番攻心战术,使我原本脆弱的心灵一下子打开了伤心的洪闸,后来我才知道,她们准备把我当成摇钱的工具。 除了反抗还是反抗,此时,我最恨的就是原清平,最想的也是他,如果他能够及时出现,也许我就可以逃过此劫。 我找了个时机,拼命地咬断了绳索,我逃了出来。劫后余生的我,手里死死拽着的竟然是原清平的画像。我的泪呀,一个劲地流,好像能将整个西湖流满。从那时起,我告诉自己,我要离开杭州,离开原清平。 (3) 事情发展得有些令人费解,就在我快要离开杭州时,我竟然收到了原清平的短信,他说他知道我来到杭州,让我去西子湖畔等他。我欲哭无泪,还留有一份侥幸心理的我选择了留下。 我看到了他清瘦的脸,他的凄楚令我心痛,他说他爱我,不折不扣的。我无语,经历过伤害的我已经懂得找一种缄默的方式来弄清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我的冷静使他有些心悸。我没有告诉他我为他经历过的磨难,与他说那么多有用吗?如果他不爱我,他为什么在我眼前痛哭流涕;如果他爱我,为什么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祥和的焦灼。 事实证明了我的想法,他受了伤,一个富家女子耍了他,而他呢,准备利用我的天真把我暂时当做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在某个凄黑无比的夜晚,当我的视线里掠过他和一个女人亲吻的镜头时,我大骂自己的天真,然后跑过去甩了他两个嘴巴,一个给原清平,另一个送给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发誓自己再坚强些,生命原本就是要不断受伤而不断复原的,他不是我的画中人。夜晚时,我点燃了他的素描,然后将他的粉末扔在风中。 爱是两缕不同时的月光 肺癌晚期、缠绵病榻的女高音歌唱家张权已骨瘦如柴、油尽灯枯。这天,她示意女儿把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