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市的南到北,堤畔的东到西,独自徘徊东西南北中。遍寻携手相伴的角角落落、点点滴滴,春天里花开花落,染柳烟浓如诗画般封尘在记忆中,再也难以触及你的容颜;
夏日荷塘深处、粉妆绿盖就像青春不再回来,代替梦想的只有勉为其难,我已不会对谁满怀期待;
秋天里泽畔东篱,微风起清风酝藉、不减酴醿,那酒肆里执盏的笑言,再尝一口这秋日里苦涩的酒;
冬日里执手相看,疏影横斜、雪花漫舞已凝结在心,多想再听到了曾经最美的两句“施语,我来接你下班!”“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遗憾,从此相思相望不相亲,别了,我的爱人!再见!
工厂陷入了混乱局面,各方讨债人频频到厂里催债,举家周旋也不能解决丝毫的问题。我把酒吧贱卖了,也无济于事。
有些债主闹腾到我的单位,更有甚者将我堵在上班的途中,他们说父债子还,幸好弟弟妹妹都在外地读书和工作,我是长女,我应该有责任肩负起担子。
中午下班了,习惯的望向那个简言经常站的台阶,失落怅然,孤零零一个人走过那个台阶,西风袅袅,满地黄叶堆积,树上一只寒鸦独鸣,怎不叫人催泪。
父母家就在对街,可脚似缚了千斤,举步维艰。突然几个孩子们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朝我后背冲过来,躲闪不及,面朝地摔个狗啃屎状,手和膝盖都擦破出血,暗自庆幸着脸面好像一点伤都没有,怎么觉得秋风呼呼的满嘴灌,哎呀,门面被搬了,两颗大门牙折断了,素来爱精致的我只能在风中凌乱了。
我傻傻地呆立着,下班的同事看见这个状况,赶紧送我到口腔科,口腔科主任晏医师接诊,他近50岁,两鬓斑白,个子中等有点秃顶,岁月早早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满面的皱纹,走路背有点驼,我捂着嘴,同事把情况说明。晏医师说他侄子急腹症肠穿孔,昨天晚上手术,他照顾了一夜没有休息。他快速的打开无影灯,我思维停顿,眼神空洞的望着刺眼的无影灯,他检查了一下痛快地说“拔牙”打了局麻药非常利索的就像拔萝卜一样的解决了。
我千恩万谢着,无神的握着拔下的两根牙根完整还剩三分之二的门牙。
年轻的张医生和王医生过来和我打招呼,因为口腔塞着棉花止血,打着手势十分痛惜的把两颗残牙给他们看,他们两人面面相觑、表情尴尬、十分惊讶,互相摇头,其中一个低语道“坏了,牙根牙龈好好的怎么就拔掉了?装冠就可以呀,他们以为我没有听见,不知关键时刻人的听觉非常灵敏,不露蛛丝马迹,后悔着心情不好,神经系统的反应迟钝,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后辈子的福气也随着两颗门牙而终结了。
晚上晏主任买了一大包水果来我父母家,我真是无语,这样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身上。真是一个人倒霉喝水都塞牙呀,我心里默喊出两个字“活该!平衡一下对简言父子的愧疚,就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吧,祈祷只要他们平安,仿佛有一种慰籍。晏医生不停的道歉,解释说因为没有休息好脑袋不清醒,请求我不要把事情闹大,砍头只当风吹帽,也不过两颗门牙而已,得饶人处且饶人,接下来的种植牙排异反应,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