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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几年的记者,我也跟许多商界老总接触过,其中许多老总一直遵守两种人坚决不用,一种是河南人,一种是北京人。想想,如果我是老总,我也会这样做。
在路上,司机师傅乐此不疲的给我讲很多黄色笑话,我却听不下去,手里一直攥着双截棍,心想,反正要打架,不如先拿这个出租车司机练一练。一想,不妥,我闷他一棍子后肯定会出车祸。
双截棍是周声去年国庆节跟单位出去旅游的时候在黄山给我买的,说我和那么多姑娘有染,以防人家老公找上门来跟我拼命,用来防身。我说,你要是真为我好,就给我买把枪,除了防身外还可以干个兼职抢个劫。周声说,子弹太他妈贵了,消费不起。
我上高中的时候为了提高和别人打架的质量,苦练过一个月的双截棍。感觉可以出山了,就在街上找了一个流氓打了起来,结果对方还没出手,我已经把自己打的伤痕累累了。从此再也不玩这东西,技术含量太高,难以驾驭。
这次拿来是因为家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打架的,总不能扛着椅子去吧。司机师傅一直在滔滔不绝的展示他的才华,让我身痛欲绝,好不容易来到西单,我下车说,你不去德云社说相声真是屈才了,没准比郭德纲还火。然后把车门重重的关上。
伊菲在民族商场门前站着,旁边还有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一直喋喋不休的跟伊菲搭讪。
我跑过去一把拉住伊菲,和黄毛迎面站着。黄毛比我矮半头,块头比我小一号,年龄也比我小半旬。我把身体极力的挺直,用四十五度角俯视黄毛,做了一系列技术分析,觉得揍他肯定轻而易举,于是勇气大增正要施展拳脚的时候,黄毛嗖的跑了。
我正要追,伊菲拉住了我的胳膊笑着说,穷寇没追。
那个黄毛是附近理发店的小伙计,出来拉客的。以前我来西单的时候经常看到这样的人,只要看到一个或两个没有男士陪同的女士就会把脸贴过去死缠烂打,非常讨厌。那次我就碰到过一个小伙子纠缠一个女大学生,最后把女大学生都吓哭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拉搂住女大学生说,别怕,有我呢。接着那个小伙子知趣的去纠缠其他姑娘。那个女大学生为了表示感谢,非要请我吃饭,我没同意,因为她长的实在让我不敢和她面对面吃饭。
我捏了一下伊菲的小脸蛋说,平时你那么厉害,怎么让一个黄毛小子吓成这样?
伊菲说,谁说我害怕了,我是故意被他缠着的,好看看你是否紧张我,看来还行,你及格了。
我也觉得一个能拿烟灰缸砸人和把日本人从楼梯上推下去的主,不可能会让一个黄毛吓住的。
我陪着伊菲在君太商场和中友商场逛了起来,她买了四条LEE牌的裤子,两件上衣,一双耐克鞋还有一套高档化妆品,我嘟囔她说,你也太腐败了。幸好她还有钱,要是让我买单的话,估计能扒我一层皮。
东西买完了,我问她去哪吃饭?伊菲说,哎呀,忘了给你买衣服了。我说,不要。还是被她强行拖着又逛了一回。伊菲拍着胸脯说,你喜欢什么随便拿,我给你买。看她那么有诚意下我胡乱拿了两件外套。伊菲刷卡的时候我站在一旁咂巴着嘴说,吃软饭的感觉真好,我得保持。伊菲笑着打了我一拳说,你丫就会贫。
东西买完之后,在出商场门的时候一个四十岁着装整齐而且打扮入时的女人说伊菲外型和气质绝佳,很适合拍广告。并给递上一张名片,上面显示“宏大娱乐(北京)有限公司,经纪人白玲,电话XXXXXXXX”。
让伊菲婉言谢绝了。
其实伊菲不谢绝,我也不会让她答应的,现在满大街都是坑蒙拐骗的星探,而且外表都很华丽。
白玲想要纠缠,我拉着伊菲就走,就听到白玲在后面说,美女,以后如果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
我嬉皮笑脸的给伊菲说,没看出来,就你这德行的还有人找你拍广告,估计人家就是因为你长的丑好衬托其他模特才找你的。
伊菲听到后,开始对我施展她的扫荡腿,说,让你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我连连求饶说,我是担心你被别人骗了,才故意打击你的,现在满大街除了骗子就是色狼,而这些所谓的经纪人都是骗子加色狼。
伊菲说,如果我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我说,那得看骗到了什么程度。
伊菲说,要是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2
这周发生了一个轰动整个财经界的大事件,大名鼎鼎的旺中集团出现资金链断裂,房山厂区已经倒闭了,当年以非油炸食品的口号称雄整个食品界,说倒闭就倒闭,变化如此之快,跟人差不多。
于华让我过去看看究竟并写篇稿子。其实这事应该由编辑王配分配给我。可是每次都要主编亲自安排。原因是于华说我是报社的地头蛇。
确实如此,在这里混了三年了,铁打的媒体单位,流动的媒体记者,以前的同事都换了好几茬儿了,也就是我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于华干。前一段时间于华给我承诺说,等老李和张强赶出报社后他给社长提议将我升为主编助理,年薪12万。12万可是我两年的工资,而且到年底还有分红,一下子说的我倍受鼓舞,不过我还是给于华说,我连编辑都没干过,干主编助理那么牛逼的活儿怕干不了。于华哈哈笑了一阵子说,活儿在牛逼也没你牛逼啊。
他这话我承认说的很对,虽然我没当过编辑,但是我对编辑所干的活儿了如指掌,而且比王配在行。主要是我本人比较懒散,不喜欢太繁琐的事情,也就一直没要求当编辑,再说编辑的工资也不比我高,而且出力也不小,不附和我的世界观。
当时王配跳槽过来之后,并不知道我的厉害,以为作为我这个版面的编辑就能对我指手画脚,总是用命令的口吻给我说话。让我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说,你小子身上插根葱装什么大尾巴狼,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王配深知论体格不如我,论口才(骂架)更是望尘莫及,只好去找于华告状,于华语重心长的说,你别跟邵一明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狗脾气,不过你挺有种的,连我都不敢对邵一明吆来喝去的。王配看出于华跟我穿同一条裤子,于是开始对我客客气气,有什么新闻都是通过于华传达给我。我也曾请过王配吃饭,以化解他对我的误解,可是没用,照样在我面前装孙子,看来我这地头蛇的形象已经在报社根深蒂固了。
房山区离报社有几十公里的路程,坐客车去既慢又累,于是去找张丽借车。张丽阴沉着脸说,不借。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月经不调啊,那么大的火气,小心终生不孕。
张丽没有说话,表情依旧沉闷,如果换以前肯定对我拳打脚踢,并让我滚出去。这次却没有,让我觉得肯定出什么事了,正想去安慰一下,觉得不妥,她一直觉得我喜欢她,要是这样她肯定会更加误会我。算了,还是走吧。
我给伊菲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有没有时间开车去房山。伊菲说去哪干嘛?我说去旺中集团的厂区拍几张照片。伊菲说我现在手头有些事要处理,过会吧。我说算了我坐客车去吧。
挂上电话看到小敏在接水就凑过去说,你去看看张丽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太好。小敏哦了一声接了两杯水走进美编室。
我在六里桥等去房山的客车的时候,林琳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六里桥等车。林琳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林琳刚从上海飞到北京,回到酒店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抽着烟坐在马路牙子上等了半个小时后,林琳开着那辆车牌号为的奔驰S过来了。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摆弄着车里的装饰说,林总,今天怎么没带司机,一个人来了。
林琳说,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我说,过会儿在说事,先去房山。
林琳看了我一眼说,又去暗访啊!
听到后我心里有种酸楚的滋味,看来还是她了解我。
一句话也把我的记忆拉到了三年前。
当时我刚进报社,为了在工作上好好表现,总是接一些辛苦的工作。那次一家大型副食企业在昌平的厂区被法院查封了,我带着林琳去做暗访。到了昌平并不知道厂区在哪,花了5块钱找了一辆机动三轮车,一路跌跌撞撞的去了。在车上,林琳一直紧紧的抱着我,靠在我怀里。三轮师傅透过反光镜看了我们一眼笑着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林琳说,我们早结婚了。三轮师傅哈哈大笑。
到了厂区我看着四面高墙,而且大门紧闭,没有看到法院的封条,于是问看大门的保安,保安一脸不耐烦的说,去去去,滚一边去。我一听就火大想要动手,被林琳强行拉走了。
林琳说,可能封条在厂房门上贴着呢,不过我们进不去,要不回去吧。
我说,不行,既然来了就要有收获。